海外散文:一个拐弯(17)
旅日漫记
津轻地区最大地主家的少爷上了北上的航船,到了小樽最大的海鲜食店,捡了一片堪察加海的浪花,就回头是岸,去青森警署自首了左翼运动的绝望,回到东京帝国大学重修学业,但还要当无赖派的作家,还要构造他的《人间失格》。
“如果是酒的话,我倒想喝一点……人生无常如水流…… 无常人生如流水,不…… 人生无常如水流……”
“我一边哼唱着,一边让静子给我脱衣。然后,我把额头埋进静子胸前,睡了过去。”
小樽的华尔街,银行的牌子倒了一个又一个,小林多喜二也没了北海道拓殖银行的职位。写《蟹工船》的共产党员到了东京,1933 年2 月20 日,被特高课的警察搜捕,拷打,死了。
“我”呢?在屋顶上,吹着隅川上夹杂着臭水沟味的凉风,与朋友一边喝酒,一边玩字谜游戏。
“罪。罪的反义词是什么呢?这可是一道大难题哟!”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。
“法律。”堀木平静地说。
我不由得再次审视着堀木的面孔。附近建筑大楼的霓虹灯闪烁着,照射在堀木身上,使他的脸看起来就像是魔鬼刑警一般,显得威风凛凛。
昭和二十三年(1948 年)六月十三日深夜,太宰治留下给孩子的玩具,给妻子美知子的遗书,与崇拜他的女读者山崎富荣,跳了玉川上水。
桃岩展望台
彩色底子的路牌,印刷着日语、英语、汉语、韩语。汉语还分別用了简体字和繁体字:“距离桃岩瞭望台约0.7 公里,步行约20 分钟。如果您是经由有公共厕所的路线,行程大概1.2 公里,需要40 分钟。”
黑黑瘦瘦的高个子导游姑娘,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无线耳机,一个放大镜。我明白,无线耳机可收听她缠绵的解说,而放大镜即能让细小的花瓣动感十倍,洒落一路芬芳。
哦,这洁白的小菊花,扑进放大镜的光圈里了,水灵灵,亮晶晶,鲜嫩得惹人不愿离去。
哦,这黄色的小不点,它知道招蜂引蝶的后果,就躲在路的缝隙里,不要那瞬息即逝的光芒。
哦,这一大片,那一大片,都是披肩长发一样的茅草,这几棵还摇着花一样的小狗狗的尾巴呢。
向日葵耷拉着残花与败蕾,怪可怜的,但那叶子依然绿色,依然宽大,依然支持着耿直的花茎,祈祷着来年的灿烂与金黄。
这不是最烦人的野草吗?在我家院子里,怎么都拔不清,除不净,而这里一大片的,都是它的世界,花们,都围着它转。
桃岩口到了。站在“监视员诘所”的木头房子旁,放眼辽阔的东方,利尻富士山漂浮在大海中,好像一树山茶花蕾,朦朦胧胧的,为什么非要等到晴天,才能嫣然一笑?
我想你了。轻轻地撑着鼻孔,轻轻地收腹,深深地、长长地呼与吸。哦,刹那间,光芒四射,遍野芬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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