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外散文:一个拐弯(14)
旅日漫记
欲知我的俳句——秋风中在旅途上过几夜吧我和妻子、兒子第一个回到“旭川230-安.583”的大巴上,又突然出来一个疑问:我们的旅途在哪?
车窗外,“利尻礼文佐吕别国立公园——礼文岛须古顿岬”的标志牌,仍然在风雨里。
幽灵,螃蟹及鲸鱼
小樽街上幽灵一样的雪,浅了,薄了,还露出了一些浅褐色的偶尔的偶尔,大概零零散散的脚印耗了一些元气吧!街的那边空出来的空地,没有房子的墙与窗的劝阻,那雪就从山坡的林子里塌下来。还好,被一排木桩制止了。
到海边去吧,那里有即点即烧即吃的大螃蟹。推开海鲜小食店的门,拣了两对与广告画一模一样的螃蟹爪子,给了收银台一张福泽谕吉头像的日元万元大钞,没备小钞呀。
福泽谕吉不是天皇,便以螃蟹爪子一样的思想在收银台里排队。我也在板凳上等候。
《蟹工船》是小林多喜二蘸着石狩湾的泪水写出来的吧?我问螃蟹爪子。它没了乱爬乱搅的性子,老老实实地帮我排队,但不回答我,不会吧,还要咨询费?
只见幽暗的船底床铺上,杂工们就像不时从巢中闪出脑袋的小鸟一样打打闹闹。他们全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。
“你是哪里的?”
“××町。”
全是函馆贫民窑的孩子,无一例外,仅这点就使他们凑在了一起。
“那边的铺呢?”
“南部。”
“这边呢?”
“秋田。”
每张铺都不一样。
“北秋田。”一个拖着脓状鼻涕、眼皮烂得像翻开似的男孩道。
函馆、秋田来的童工!十四五岁的少年!1904年,五岁的小林多喜二就跟着父母亲,离开秋田破败的土地,来到小樽的冰天雪地与石狩湾的苍茫里。
世界灰蒙蒙一片,不明也不白。
天地始分的时候,生成于高天原的诸神之名是:天之御中主神,其次是高御产巢日神,其次是神产巢日神……
天神乃命令伊耶那岐命、伊耶那美命二神,使去造成那个漂浮着的国土,赐给一枝天之琼矛。二神立在天之浮桥上,放下琼矛去,将海水骨碌骨碌的搅动。提起琼矛来,从矛头滴下的海水积累而成一岛,是即淤能碁吕岛。
——摘自《古事记》
18 世纪的某年某月的某一天,小樽的渔民祭祀了虾夷国的神社,就驾起捕鲸的船。长须鲸、抹香鲸与海豚们,可以切成多少饭桌上的小块块,去为歉收的稻米受过呢?
却是堪察加海的大螃蟹!整个北海道,包括函馆、秋田与小樽,都趴在大螃蟹的背上,还是蹚不过三尺深的雪,溺水了。
虾夷地冰冻的稻田,北海道没落的土地!小樽成了明治朝代的一个小缺口,大正、昭和又敲了一锤又一锤。千岛、萨哈林的螃蟹、海獭、鹫羽,熙熙攘攘的渔市、商行、银行与资本主义,都漂到石狩湾来了,一大片救命的稻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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