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随笔:千岛湖风光
千岛湖之下
我多次由新安江去千岛湖。水上风光、岛上奇观可谓了如指掌。日前,偶然翻阅《中国国家地理》杂志,引起我对千岛湖水底千年古城的关注和好奇。朋友说,不看水下之景,不了解水下文化,不能说真正来过千岛湖。于是,我应邀前往。
新安江,一条流淌着春梦的河流,与千岛湖的山山水水连在一起,构成一幅空灵飘逸的山水画卷。可能有人不知,其实,新安江、富春江和钱塘江是一条洞流。它从皖南屯溪出发,途经淳安县,流至建德市。往东流,经桐庐,流入富阳市,叫富春江;再往东流,到了萧山区的闻家堰,称钱塘江。它像一条闪闪发亮的银练,数百里蜿蜒跋涉,吸纳了无数的幽谷兰露,沾染了太多的桃花流水。
现在,趁着鸥鸟衔来的细雨,沐着异果渲染的熏风,我坐在浓墨重彩的龙舟上,徜徉于锦峰秀岭之间,畅享先贤们曾经受用的惬意与美妙!两岸娇柔妩媚的风光梦幻般漂移。远眺,翠岗重叠、郁郁葱葱,千仞石壁、临江卓立,百丈飞瀑、向谷空悬。近看,江流澄碧,水如翡翠,茶园碧绿,枇杷堆金,村落点点,白墙黛瓦,真乃漓江之胜、三峡之奇。
新安江的水碧澄澄的,看一眼,五脏六腑已是干净透彻。李白当年游览后留下了“清溪清我心,水色异诸水。借问新安江,见底何如此。人行明镜中,鸟度屏风里”的千古绝句。孟浩然则干脆发出“湖经洞庭阔,江人新安清”的喟叹。南宋学者沈约曾以《新安江水至清见底》为题,赋诗纪胜:“洞澈随深浅,皎镜无冬春。千仞写乔树,百丈见游鳞。”还有一位文人更把它刻画得温媚无比:“皱底玻璃还解动,莹然酃渌却消醒。泉从山谷无泥气,玉漱花汀作佩声。”是的,新安江水不论深浅都清澈见底,也不管春夏秋冬都皎洁如镜。
然而,这条绮绣空灵的河流,20世纪50年代终于改变命运。1955年10月,当时电力工业部决定建设新安江水电站,选址淳安和建德交界的铜官。为建电站,1959年,浙江省将原淳安、遂安两县合并为淳安县,29万人离乡移居。同年9月21日,新安江截流,库区开始蓄水。从此,一座580平方公里的湖泊出现,坐落于淳、遂两县的延续千年的古城狮城、贺城,连同27个乡镇、1000多座村庄、30万亩良田和数千间民房,悄然沉入碧波万顷的湖底。千余座与白云厮守的青山,变成了泽国中的岛屿;十余万与鸡犬相伴的烟灶,变成了水族中的另类。半个世纪以后,水电站慢慢退居为华东后备发电站,并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,比之承载过大汉湍流盛唐烟雨的新安江,千岛湖虽然年轻,但由于人造风景与自然风物达成了默契,仅几十年的春花秋月,它便成为江南山水中的神来之笔,抑或,可比桂林阳朔鬼斧神工,成為名山名水名城黄金旅游线上的一颗璀璨明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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