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节选:辉煌的人生(16)
冰雪传奇
大姐把心思转在儿媳身上。吴家的女人有这点好,像妈妈,不以做家中贤妇而自居,打拼社会,不让须眉。如果儿子不成,儿媳也可以被寄予厚望。
“她有能力的。现在其实研究生最吃香,不像本科生知识浅显,又不似博士眼高手低,我们行里,对研究生其实是最看重的。”吴冰想到第二副行长,她曾经的恋人陈行长,也是研究生毕业,在县里干过不少时间,被提拔到市里来,还有第三副行长,同样是硕士毕业。只有正行长老东方反倒学历低一点,仅是本科,但人家工龄久,在银行工时最长,又是书记,另当别论了。
“你那个他,会不会给她下绊脚石?”大姐细细地问。
陈行长并不知吴冰潘小雪的关系,不然,按他处事的能力和效率,潘小雪不可能调过来当副行长,成为他的掣肘,眼中钉,肉中刺,潜在的威胁。吴冰笑嘻嘻地调笑过陈行长:“唉哟,她一个女的,怎么可能威胁到你?”陈行长当初射过来鹰隼般的锐利目光,那锐目曾经如此锋利地打动过吴冰,使之视其为智慧之光,这时射过来,却使吴冰不寒而栗。
“只有女的,才最具威胁性。”陈行长收了寒光,接住吴冰的调笑,呵呵地迎合这句,让他刚才的失态,成为玩话,他希望吴冰把此当玩话。
大姐当初对陈行长和吴冰的这段,是抱以巨大希望的,更别说大哥大嫂了。吴冰还记得当初宣告她不日会再婚的决定,大哥大嫂的脸上绽放出的光芒,好像身负的一种重压,终将解脱地长嘘一口气。吴冰那时才感觉到,她的婚姻状况,给自己的家人,蒙上过怎样的阴霾,虽然,她不觉得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。
离异,有孩子,外乡人,是行里的第二把手,拿百万年薪。一条一条地讲出来,他们的眉头慢慢舒展。也可以的,不错了,只要对我们小妹好。
吴冰一向认为自己高攀了陈行长,在家里,可见大哥大姐还有妈妈,和她的思想一样。唯有父亲,不发一言,私下里再追问一句:“你也晓得婚姻是怎么回事了,不用为着嫁人而再嫁。一个人过,如果快乐,就一个人过吧,爸爸只想你幸福和开心。”吴冰当时忍住眼泪,笑嘻嘻地按住爸爸的话头,打岔到别的地方去了。那段恋爱,奔着快把自己处理掉的爱情,谁知有多少爱情的成分在里面呢?还是私下里以为,这段也能算着门当户对的婚姻,终于把自己从单身離异的状态中解放出来呢?她好想爸爸啊!
潘小雪在甜蜜地和儿子玩耍,用成语,用英语,用各种类似大人才会使用的词语,和儿子贴心地对话,商量,讨论,真是一个合格的妈妈,或者也在为弥补大量耗费于工作上的时间,而和儿子有真正的亲子时光?
吴冰能体谅她的不容易。看到那小孩子和自己妈妈的亲昵,而和旁人的生疏,包括和大姐以及大姐夫的生疏,甚至从来没叫过闹过要找“爸爸”,那种四岁小男孩儿本应有的对爸爸的模仿和崇拜以及依恋,全然没有。他依偎在潘小雪怀里,非常认真地指导潘小雪玩乐高,伙伴性的,撒娇性的,那种亲密无间,应该是每日里感情上的培养和依恋的积聚。
相关阅读
-
生活随笔:那些关于蝉的记忆
廖锦海 对于蝉,我历来不是很厌恶,但也不大喜欢,特别在炎热的夏天清晨,好不容易趁凉快睡个懒觉,栖息窗外柳树上的蝉儿竞争先恐后放声高歌,仿佛一支乐队在演奏高亢激越的曲子,我
-
生活随笔:那个终日不见阳光的房间
燕茈 1 夜半,周围静悄悄的。 小乖每天夜里都要哭醒几次,醒来就坐在床头,对着嫲嫲的房间哭喊:“嫲嫲,阿嫲嫲。”(嫲嫲,是客家方言中对奶奶的称谓)直到嫲嫲过来,喊句:“组惹(
-
生活随笔:父亲的一辈子
十多年前,我把父亲从江西老家接到深圳生活,想尽儿子的一份孝心。但父亲对喧闹的城市总是有些不习惯,再加上方言太重,很难和他人沟通,而我和妻子白天都要上班,根本没办法
-
精选散文:肝胆相照的友谊
和才,字蔚文,纳西族,1917年7月出生在丽江鲁甸乡阿时主村(今新主村),是一位传奇式的人物,他是自东巴神罗创立东巴教以来,第一位在现代学术界里工作而且有优异成绩,得领